鱼君帅的有点儿烦

学习去啦 有缘再见

「朝菊」厄尔尼诺

*瞎写,有拉灯成分

  1.

          钥匙旋开门时猝不及防地擦出一声脆响,本田菊拉开门,客厅和卧室里都是一片黑,但门口的拖鞋少了一双。他伸手去摸灯的开关,暗黄色的灯光终于使视线有处可安放。

         他慢吞吞地踩着拖鞋进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今天酒吧有人趁醉闹事,他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人送到局子里,收拾好店面回来已经很晚了。本来晚上才应当是酒吧生意高峰期,但他从那时候开始就习惯下午打烊。

        从那时候开始。他把这几个字在心底细细咀嚼了一遍,扣着杯子的指节微微泛白。

       “怎么这么晚。”英国人熟练无比地环上他的腰,他的声音透着一股疲惫,金色的头发蹭得脖子痒痒的。

        “有点事儿耽搁了。”他转过身回应男人的拥抱。

         男人的鼻息扑在他脸上,眼睛半眯着,显然不满意这个敷衍的答案。但他没有再问,他们心照不宣,不该对对方的空间探究太多。

         他低头贴上本田菊的嘴唇。菊的嘴唇总是很凉,但是又与他的喜好完全契合。

         本田菊伸手去勾他的脖子。灯被亚瑟摁掉,屋子客厅陷入一片黑暗,朦胧又暧昧。

2.
         本田菊的酒吧在市区边缘,人不太多,管的也松。染着扎眼黄毛的逃学少年骑着声音无比大的摩托飙过来那是一种常态,本田菊对此早已见惯不惊。他习惯性提醒他们少喝点,但在这之后也不再多管。

         毕竟要是不准未成年人入内,他这生意就做不下去了。他还不想当个贫穷的三好市民。

         小酒吧装修得并不如何高级,就像它的客人一样,大多是顽劣吵闹的学生,本田菊从不期望会招来什么爱好高雅的人。

         但有时会例外。

3.
         本田菊拿眼睛偷偷打量坐在吧台边的男人。男人一身黑色西装,腕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表,白皮肤和绿眸金发在一屋子人里分外显眼。哦,有钱的欧洲人。本田菊在心底给他下了个定义。

         他要了一杯霜冻玛格丽特,本田菊一边调酒一边想,果然是高端人士,品味都比那群毛头小子高出不少。

         本田菊抬起头把酒递给他,却看见他的绿眸中盛着同样的探寻和好奇。本田菊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继续窝在吧台看他的新闻速报。

         男人没有过多停留,临走前他压了一张薄薄的纸片在酒杯下。本田菊瞄了一眼,发现是名片,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亚瑟·柯克兰。他把这个名字念了几遍,又打包扔进记忆的角落。毕竟以后也肯定见不着了,没必要为此费劲。

3.

        然而重逢比想象中来的快。

        本田菊迎面撞上那双绿眸子,心里不自觉地慌乱了几分。

        我叫亚瑟。男人眯眼笑。还记得我吗?

        记得。本田菊小声回了一句。今天天色很暗,透过酒吧的窗户向外看只有一片模糊的黑,这时候只有笼在男人面上的橘色灯光带着暖色。

        灯光刻着他棱角分明的脸,略过高挺的鼻根,显得有些不真实。

        喝点什么?本田菊把酒单推到他面前。

        我今天不喝东西。他摇摇头,声音有些沙哑。你能跟我过一个晚上吗?

4.

        连本田菊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他了。他从没有过恋爱经验,也不缺钱,却跟一家跨国公司老板的儿子睡了一晚。

        后来不知怎的,这种关系反而固定下来。亚瑟在酒吧附近靠近车站的地方租了一套公寓,让本田菊从酒吧搬出来住在里面。他们就在这里见面。

       亚瑟喜欢贴着他的耳朵说情话。他声音好听,在床上又有一丝慵懒的浪漫。本田菊不排斥,却也不想听。脱了衣服说出来的话 ,穿上之后谁还当真?

       亚瑟不常来。本田菊粗略地计算了一下,大概一个月两次。他不在的时候,本田菊就窝在沙发上,偶尔睡觉,偶尔有一搭没一搭地不停换台。他本可以在酒吧待到凌晨,却因为揣着一份不合时宜的期待,无趣地消磨时光。

       他一边听音乐,一边听电视里的新闻播报员喋喋不休,说厄尔尼诺现象导致表层海水升温,性喜冷的鱼大规模死亡,渔民怨声载道。

       他关掉音乐,迷迷糊糊地想,他的世界也正在经历一场浩大的厄尔尼诺事件。

5.
        你什么时候走。亚瑟拎着电吹风在给他吹头发,有些偏长的黑色发丝吹到脸上痒痒的。

       你别再抽烟,声音都哑掉了。亚瑟握住电吹风的手顿了顿,没回答他的问题,自顾自地开启了另一个话题。

        ——你什么时候走。本田菊又固执地问了一遍,或许是电吹风声音太大,他的声音有些听不清。

         也许明天吧。亚瑟摸了一把他的头发,感觉已经干了之后把电吹风收到了柜子上。

        本田菊翻身把自己卷到被子里,没再说话。亚瑟熄掉床灯,躺在他身侧。

        那你什么时候再来。本田菊问。亚瑟没有回答,黑暗中只能听见他平稳的呼吸。

        本田菊也不再说话。他能感觉到亚瑟攥着被子的手紧了紧,他早知道他将要回去和订婚已久的未婚妻结婚。

        他想,明天要晚点关店才行。

      

*厄尔尼诺:“厄尔尼诺”一词来源于西班牙语,原意为“圣婴”。
19世纪初,在南美洲的厄瓜多尔和秘鲁等西班牙语系的国家,渔民们发现,每隔几年,从10月至第二年的3月便会出现一股沿海岸南移的暖流,使表层海水温度明显升高。南美洲的太平洋东岸本来盛行的是秘鲁寒流,随着寒流移动的鱼群使秘鲁渔场成为世界四大渔场之一,但这股暖流一出现,性喜冷水的鱼类就会大量死亡,使渔民们遭受灭顶之灾。由于这种现象最严重时往往在圣诞节前后,于是遭受天灾而又无可奈何的渔民将其称为上帝之子——圣婴。(摘自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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